春烟也未见过二公子练剑,一时间脚像扎了根,眼睛也跟着一动不动的。
宫秋庭见有人来,清清淡淡地朝这边看了一眼,不耐再练,收了剑势进了到屋中。
廊下侍奉的吉光迎了过来,喊了一声:“大公子。”
春烟回过神来,忙答道:“大公子是来探望二公子和奚容姑娘的,不知现下可方便。”
方才二公子明明瞧见大公子了,为何没有说话就走了,莫不是瞧不上大公子?
吉光还未搭话,宫秋庭就从屋里出来了,身上已经多了一件霜花暗纹锦衣,从剑士变成了一名雅士。
春烟想错了,宫秋庭并不想落他大哥的面子。
这是他孪生的哥哥,他自然不会对宫椋羽前头的遭逢有半点看不起,最多就因为宫椋羽屡屡亲近奚容而不悦罢了。
但既见了这大哥尚未开慧,只当他是依赖奚容,宫秋庭也不多做计较,仍以对兄长之礼待之,更不会允许别人轻慢宫椋羽。
“兄长此番登阁,是为何事?”宫秋庭含笑而立,抬手望亭中作请,宛若河畔烟雨。
宫椋羽方才想起自己是来找奚容的,当即直白开口:“奚容在哪里?”
春烟在一旁不敢多言,谨慎地低下了头。
宫秋庭笑意淡下:“兄长找奚容有何事?”
“她病了,是吗?”
“原是来探病的,一个婢子,当真是劳兄长记挂了,不知兄长打哪听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