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头的一句话反复在宫秋庭的脑子里回荡。
今日用的那柄长剑尚搁在入门处,锋锐银芒竟不如这一幕更刺他眼。
奚容冷不防撞上宫秋庭的雪浸过了眼,马上噤了声,宫秋庭看起来隽丽温柔,私底下又任□□娇,但正经生气的模样绝不能轻视。
可他为什么生气了?
后面春烟也跟着进来了,突然让她升起了不详的预感,这个丫头不会编排她什么坏话吧。
然而他只是又和方才一样坐下了,没说一句话。
奚容只能从春烟的神情里去寻,但她低下了头,让人瞧不出什么。
这也不怪奚容猜不出来,那日她着急忙慌地从东厢跑了出去,根本没注意到还有一个人进来了。
屋内一瞬静得可闻针落。
宫秋庭虽没说话,但他此刻的存在感极强,迫视得奚容没法子再闲聊下去。
所幸他们聊的都是闲话,现在也说得差不多了,宫椋羽却不愿早早离去。
宫秋庭却说了一句:“刀枪剑戟,大哥可定下了要学什么?”
他没瞧见宫椋羽见他练剑的激动神色,只是因为在淳业寺的事才有此一问。
奚容疑惑转头:“大公子要学武吗?”
宫秋庭没理会她的问话,只是看向宫椋羽:“我这儿倒有几件兵器,大哥不如在院子试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