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……子,”奚容呆愣住,“怎么突然梳起了妆来?”
美人起身, 瞧见她眼中的惊艳, 心情仍未见好, 玉面似落了寒霜,就要往外走。
奚容回过神来,忙拦住他:“公子, 还不能出去。”外间摆膳的人还没有退出去。
可宫秋庭却不管,奚容知道他在生气胡闹,待会真出什么事还得麻烦到她身上去, 忙把他的腰抱住,不让他走。
可就算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,对宫秋庭来说也等同于无物,倒是两人拉扯出的响动引来了外间的注意。
“公子, ”她小声地劝, “现下不宜出去。”
宫秋庭身上是脂粉混着蓬莱香的微甜, 不管是看着还是闻着,都容易让人不清醒。
结果只受到了他含嗔带怒的一眼:“宜不宜的,本公子轮得到你教训?”
他把人从腰上撕了下来,朝外间说道:“都滚出去!”
布膳的人不知何处惹了二公子,匆忙退出了屋子,奚容听见关门声,才松了手。
那金尊玉贵的,终于穿着他那身灼若明霞的海棠霁晓天丝裙踱了出去,举止之间自是风华无匹。
宫秋庭穿得像个仙女,今日胃口也跟个仙女一样,象牙著拿在手里,半天也没见移动一下。
奚容和他相处这么些年,如何不知道这是在闹别扭,只能更小心伺候着。
见他的视线落在一碟龙井虾仁上,却迟迟不动,她便上前夹了,递到宫秋庭的唇边。
他偏头转到另一边去,那筷子上的虾仁又追了过来,再被一偏,奚容无奈放下了筷子。
宫秋庭又有意见:“才伺候多久就想着偷懒,我是越来越惯着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