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椋羽不想错过她的半个字。
春烟目光闪烁躲避,这有什么值当写的,一腔真心错付的戏码罢了,这傻子不知道,他现在不懂是好事,非要记下来以备日后戳心窝子。
但想归想,主子的命令她不能不遵,转念一想,让他记得深刻些才好,到时两个人一块恨上。
照宫肃阳的想法,让这对兄弟再没有法子和睦相处。
春烟忍着恨意忍着脸颊上的痛,一笔一划写完,呈给了他。
宫椋羽捧着看向还不认识的字,问道:“可有遗漏?”
她看了一遍,经过润色的字,确实句句戳心,才说道:“并无遗漏。”
宫椋羽悉心将纸叠好,妥帖收进了怀中按了按。
话已说完,他将问过凝玉之后,找出来的上好玉器赏给了春烟,才让凝玉进来继续给她上药。
奚容依旧早起,今日是大年初二并不走亲,但一大早的小厮就来传话,说是她的母亲刘氏来求见,现正在后门巷子里等着姑娘。
这时候绕了大半个城找过来,奚容恐是她弟弟出了什么事,忙和宫秋庭请示过。
宫秋庭夜不成眠,盯了她红肿的眼睛好一会儿,才准她出去,奚容行了个礼,步子匆忙地下山了。
宫家后门的避火巷子里,红漆的门开了一道缝,奚容自门内道:“阿娘,且先进来,怎么来得这般急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她走得急,还带着点小喘。
刘氏捏着包袱边,有些拘谨地进了小门,此处偶尔有小厮进出,奚容把人拉到一堆杂乱盆景的后面。
她支吾不言,奚容峨眉轻蹙:“到底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