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甭管谁问起,只说自己开过口了,只是二公子听过没放在心上,反正他们又不能真的跟宫秋庭求证。
宫承柏当即千恩万谢,还说改日要差人给奚容送些漂亮的珠子穿手串。
见她转身登楼,宫承柏忍不住玩味一句:“奚容姑娘这是要上阁去?”
她点头:“是,奴婢偷得半日闲,现下也该去伺候着了。”
“那姑娘小心脚下,”宫承柏想了想阁中那些物件,轻咳了一声,似笑非笑道:“二哥有些任性,辛苦奚容姑娘你照顾了。”
奚容深觉四公子今日怪怪的,但仍礼貌道:“谢四公子关心,是奴婢本分而已。”
推门进去时狸儿在对面连片的琉璃窗下眯着觉,一个先前没见过的小木箱搁在罗汉床的小几上。
宫秋庭此刻正在内室,奚容绕过屏风隔断,就见他正写着一封书信,想来是大老爷留下的一些事务。
年关里来的朝政都是通过书信处理的,其中一些不碍大局的小事被暗中交给了宫秋庭处置,大老爷自然也存着培养考验儿子的心思。
宫秋庭头次试手,行动却老辣得很,把差事交得漂亮,之后事务渐重,仍旧得心应手,大老爷对这个儿子更加满意,欲早日带其入京。
如今宫家一部分暗卫已经交到宫秋庭的手上,家中产业和朝事他亦有占席开口的资格。
大老爷虽启程一日,但交托过来的事务未曾断绝。奚容进来只看了一眼,就悄悄退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