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给我闭嘴!”
宫肃阳额筋迸出,也不管全身骨裂似的剧痛,咬紧牙关抬手将床边的铜盆掀翻。
“哐当”一声,淋漓水迹打湿了宫莲的衣裙,她惊叫一声,看向哥哥。
宫肃阳手指颤颤指向她,如困兽嘶吼:“你要能耐,托生到早死的王氏肚子里去!和那对兄弟去做骨肉!没本事就给我滚出去!”
宫莲见宫肃阳已经被逼得形状疯魔,一时间又是惊怕又是委屈。
她来这里是干什么的!还不是对他心存希望,想他知耻而后勇,没想到还要被指责一通。
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!
“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哥哥,奚容那一个丫头都比我强,只要在大哥二哥手下做事,连个丫鬟都是我够不着的,我算什么!我有什么啊!”
她失望又生气,哭骂着跑出了屋子。
宫秋庭,宫椋羽,还有……奚容!
宫莲说的每一句都打痛在他心头,想到那晚的屈辱再次浮现,恨意愈加深刻,仿佛有接骨续筋的奇效,让他咬牙不肯认输。
就算做不了一个正常人了,就算拼了这条命,也要撕下他们的一块血肉来。
四小姐哭着跑出去后,三公子的院子里又是一呼天喊地请大夫,周姨娘晚间又来了一趟,左右不过掩面哭泣而去。
白日奚容送梁夫人一行出去,转头一对上宫椋羽,心里又打了个突,正想请越俎代庖之罪,宫椋羽就越过了她走出了院门,还带上白石、白墨和奚竹。
只有快步离去时带起的风,扬起她颊侧的柔丝。
奚竹走在最后,匆匆说一句:“姐姐莫忧,大公子要去处置那群抓回来的鞑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