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容死死咬住牙,整理好自己的心情,强做无事地转过身来。
宫椋羽听着,也没放松对奚容的注意力。
“过来,把结打上。”鹰隼似的深目里是不容拒绝的威严。
奚容低头,绞紧了手,掩饰压抑住翻滚的恨意。
不能,不能让白墨发现异样,任何人都不能发现!
怀着这样心情,即使害怕挨近他,奚容仍旧强迫自己上前。
帕子重新贴到他的身上,上药和包纱布的速度快了很多,但仔细看,还是能看见她手上细微的颤抖。
白墨在前仍旧说着话,宫椋羽的注意也已经转向他,可奚容颤栗的心跳却越藏不住,最后的结更是不知道怎么打了。
当她正想放弃潦草处置时,一双大掌忽然包了上来。
她吓了一跳,意欲抽出的手被宫椋羽不容置疑地按住,更长而有力的手带着她,慢条斯理的打着结。
长久握玄铁枪的手自然粗糙,但修长有力,更衬得奚容的细白柔软,二人低头相握处理着收尾的那截纱布。
白墨瞧着,似一对赏心悦目的恋人,但那丫鬟一脸的不情愿,没想到主子竟有几分强迫的意思。
奚容被人盯着,如芒在背,等结打好了,宫椋羽才终于松手,她话也不说,剜了他一眼,沉黑着面容起身冲出了门去。
出门正撞见凝玉,“姐姐,你怎么了?”
她看到奚容明显不对的面色和匆忙的步子,疑惑问道。
奚容不看她,直接说道:“之后的几日我都不会过来伺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