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站在屋外,敏锐的听觉让他听到屋里的不同,屋内人的呼吸是像风箱一样粗重,不同于以往的奚容。
竟然真的生病了,可看过大夫了吗。
宫椋羽本想就在屋外看一眼,此时看来是不行了,本来想先进去,但又不知道说什么,只好吩咐了白墨先静悄悄地出去找大夫。
等大夫到了,他让人在外边等着,这才开了门进来。
奚容凭着身形模模糊糊地觉得进来的是宫椋羽,一时间有些害怕,但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,喉咙十分干痛。
星点似的火折子被吹燃,点亮了烛台上的蜡烛,照亮了他精致锋利的一张脸,举着烛火坐到了床边。
奚容在被中捂出了一层汗,眼睑疲惫半合,眸子是因为发热逼出的迷蒙水意。
身上的被子被扯了一扯,她无力阻挠,想翻身躲开也没办法,却觉得闷热却略散了。
宫椋羽确认她好好穿着衣裳,才让大夫进来。
等诊过脉,开过药再去熬的时候,已是夜半,宫椋羽始终坐在床边守着,奚容太累了,实在撑不下去,卸下防备昏昏然地睡了。
梦里凌乱的都是同一双深暗危险的眼睛,漩涡一般,要将她卷进去。
不知多久,恍惚嗅到一阵药香,接着就被人抱了起来,背靠着的身躯比自己还要炙热些,她睁不开眼睛,觉得很不舒服,扭动着要塌下去。
宫椋羽却不让她乱动,手臂环紧了她的腰,将吹凉的药端到她的嘴边。
唇瓣刚沾到药汁就引起了奚容的警觉,她不想这么快好,反应很大,费劲地扭过头去,抬手将药碗打翻在地上。
宫椋羽看着地上破碎的瓷碗,并未生气,只是微微叹了一声,又吩咐外头多盛一碗过来。
“喝了,就会好起来的。”宫椋羽不知道奚容的想法,只是用她以前和自己说过的话来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