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容这次不敢再动手,宫秋庭从没吃过瘪,今晚的事他不可能罢休,还是在未闹大之前平息了吧。
纠结完之后,她终于开了口,抬眸看向宫椋羽:“大公子,事情闹大,奴婢承担不起。”
宫秋庭看二人对视,心中又是一声冷笑,将人扯过,拉入怀中,说道:“大哥,舅父找你,还是莫要失礼,早点去吧。”
宫椋羽握紧了拳,看向奚容:“我,真的不能帮你吗?”
她压下真实的想法,说道:“谈何帮我?奴婢并无那等青云之志,能得片瓦遮身已是福气,求大公子莫要一时意气,将奴婢的推入险境。”
面前场景何其相似,正如那年初一让春烟传的话,她又一次在宫秋庭威慑下说了违心、伤人的话。
那个人又是宫椋羽。
这一番话说出,奚容已是百蚁噬心。
此刻将他推离,也意味着接下来要自己面对宫秋庭,三番五次下来,她不确定宫秋庭还有多少耐心和温情可言。
但事情,也该到此为止了。
“是吗?”我将你推入险境了……
宫椋羽说着,不知想到了什么,墨瞳透不进一丝亮光,想不通为何奚容求放手的人是他。
他突然笑了一声,微哑的声线苍凉突兀,其间要再探寻什么,已消逝无着落。
“那竹虫,是过冬的食粮,不能让的。”说完意味不明的这句,宫椋羽不再看两人,转身离开了后院。
奚容一时反应不过来,院中就只剩了她和宫秋庭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