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一同安静的两人,他们不再就着奚容的带子纠扯,而是对视。
于她而言的危险,在缓缓发酵。
宫秋庭居高临下,眼睑半垂,更带了几分审视的意味。
奚容不自觉屏住了呼吸,一次打脸一次踢手,今晚她怕是要命折于此。
“撕拉!”
裂帛声代替了言语,那洁白破碎的女裤也被丢了出去,和勉铃为伴,宫秋庭决意要给她个教训。
女子的惊叫随之在静寂的夜扯裂,她无所遮蔽,又想借被子稍作遮掩。
这回宫秋庭不与她拉扯,转身还要去捡那铃儿,看来是要将混账进行到底。
奚容抱着被子,目眦欲裂,悲愤交加。
“宫秋庭!我恨你!”
凄厉一句打散了房中旖旎,也将多年隐忍宣之于口。
宫秋庭止住了动作,定身坐正,似没回神,并未回头,到底是将铃铛拾起了。
“混蛋!”
反正是得罪透了,奚容又骂了一句,披着被子下了床去。
然而擦身之际他又动了,奚容被拉得步子踉跄,跌坐回他怀里。
宫秋庭头一回听到奚容喊自己的名字,感受奇妙,但后半句又像一点火星掉进了煤油里,将前半夜平息下去的怒火都燎了起来。
宫秋庭的胸膛及不可见地起伏,继而冷笑一声,道:“多大的事值当这么大声,梨儿说恨我,可知你的恨,并不能将我如何。”
语调说是风轻云淡也不为过。
奚容正挣扎间听到这句嘲弄,一瞬间身份归位,心底不免苍凉,整个人也颓败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