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竹不解,青戈苑这么大,主子在便在,何故一个人都不准进, 但既是宫椋羽的吩咐, 他也不再多问, 等着就是了。
这时白墨倒从院子里出来了,见到奚竹呵呵一笑,拍着他的背说了好些关怀之语, 听得他心里直犯嘀咕。
但嘴上还是恭谦:“白墨哥客气了,往后在大公子跟前听话,还得劳您多提点。”
他病好不过半年, 剑术也练得寻常,能跟着宫椋羽东奔西跑,还是看在了姐姐的面上。
“啧!”白墨照他拍了一掌,“是往后我们要指着你了。”
奚竹被这一掌拍得差点咳出来, 觉出一丝不对。
他跟宫椋羽这半年来, 白墨对自己从来是不闻不问的, 自回了宫家,二人便和善了许多,他隐隐知道,并没有问。
奚竹忽地瞪大了眼睛,似意识到了什么,今晚青戈苑内,不会是……
他转身就要进去,白石直接拦了下来,白墨也上来拦,叱他:“奚竹,你不要命了,主子说了不能往里闯。”
奚竹不减冲劲,劈头就问:“谁在里面?”
“这……”白墨知他猜出来了,但那又如何,得主子看上,还能费心讨好自此,真是奚容姑娘天大的运气,奚竹这个做弟弟的也该开心才是。
“今儿花朝节,主子想和奚容姑娘喝杯酒说会话,不让人打扰,你就别进去了。”
奚竹气结,往前莽得更狠:“可我姐姐是二公子的人,大公子怎么能……”
白墨翻了个白眼,戳他的榆木脑袋:“两位公子是孪生的兄弟,一个奴婢罢了,你别进去寻了晦气,小心主子生气,连带着恼了你姐姐。”
奚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,跟同小牛犊似的要冲进去,没想到大公子是这等欺男霸女之辈,绝不能让他得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