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墨见异状陡生,未问缘由,直接拔剑就要将那斥候拿下。
但那人身形诡异,枪尖去势如雷,却只挑破了他喉间的一点血肉,那人便带着淅沥的伤口藏入了山林之中。
白墨惊呼一声:“他不是我们的人!主子,这岂不就是个陷阱,咱们还是速速撤去吧。”
宫椋羽却没应声,鹰隼似的厉目盯着那山林出神。
“派一人去宣和,其余人围山,我一人进去查看虚实。”他忽然开口吩咐。
“主子,这怎么可以!”白石这时也上来劝,“贼人能做到这份上,只怕前路已是陷阱重重……”
然而他心意已决,拉紧缰绳便翻身下马。
逃命的斥候未敢停留,将伤口草草包扎之后便往宣和的方向去了,十几里外,就见一队骑兵,徽记明显。
领头的人影玉树琼枝,正是宫秋庭。
斥候吹了一声哨,那队人马果然应声而停,他开不了口,赶紧上前呈上的条子。
宫秋庭看完,眼底泛起了盎然兴致:“想不到他胆子这么大?却也深知我心,既如此,替他送信之人不必截杀,网,还是得给大哥放开一面的。”
说罢骁骑依旧往武冲而去,斥候看着绝尘而出的二公子,只觉得主子性子里的嚣狂,疯绝,在这一夜展露无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