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理了理袍角,笑道:“大哥,你这是中计还是没中计?”
对面的人拔出玄铁枪,琉璃灯照见的半张脸凌厉张扬,看向宫秋庭的一双眼睛冰冷孤傲、杀意沸腾。
“你想单独见我。”
宫椋羽漠然吐出一句话,正好自己也想见见他。
宫秋庭还在笑着:“大哥何时发现的?”
宫椋羽自然不会说,打从奚竹将纸递给他起,就已经觉得事情不对劲。
但他不说宫秋庭也知道,幽幽叹口气,似在抱怨一个莽撞的晚辈:“奚竹历练还是不够,你说他是不是被姐姐宠坏了?回去得让他姐姐教训他。”
轻飘飘几句话,是异常的亲昵,话里话外不过提醒一点,奚竹把宫秋庭看做自己人,看成了名正言顺的姐夫。
这就是宫秋庭的本性,将人杀了之前,还要诛心一把。
宫椋羽不再答话,而是握紧了手中的玄铁枪,冷冽的气势悍然弥散开来。
对面却不紧不慢,仍旧说着:“我着意要杀了你,但弑兄的名声到底不好听,不过幸好,山中确实有信王余孽,大哥若是不慎死在此处,秋庭自然也会为兄报仇。”
边说着,宫秋庭那柄长剑已拔出了剑鞘,锐器出鞘的声音割得人耳朵发疼。
一言既落,长剑化作寒光,凌厉之气将为撞到剑锋的落叶也切作两半,宫秋庭练的从来都不是花架子,反而招式飒沓、银光如电。
两兵相撞,鸣声不止,回震让人虎口发麻,长剑银辉照见各自相眉眼,一个是高峙险峰,一个是西湖烟雨。
接着就是暴风骤雨般的招式接踵而来,玄铁枪、长剑各自见招拆招、密不透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