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芳闻言疑惑皱眉,不知这亲戚在说什么。
刘二娘的面色登时变得难言,嗫嚅着嘴不知道如何回答,只能先吩咐儿媳:“菊芳,今日来客人了,你去肉铺割两斤猪肉回来吧。”
自己的儿子没什么大本事,家中的地也遭算计丢了,这儿媳妇还是她凭着奚家的宅子,和刘氏给的银两在村里娶的,当时是骗菊芳,这城里的屋子就是他们家的。
这两年来,虽然刘二娘的儿子不出去干活,但儿媳倒是个手脚勤快的,看在屋子的份上,也愿意出去找些活干。
如今要是败露了……刘二娘暂时还没法在儿媳妇面前拉下这张老脸。
菊芳看着进来的一众人,再看一眼刘二娘,迟疑地应了一句是。
奚容什么也不说,走入屋檐下巡视了起来。
菊芳本来要出去了,但见奚容往她丈夫房里去,忙过来阻止:“诶——那屋子不能看。”
然而手还没碰到她,就被跟着的小厮拉住了,菊芳察觉出不对了,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:“你们这是强盗啊,不准进去。”
刘二娘站在水井边,攥紧了手,像只鼓足气的河鲀。
袭光并未跟着,而是站在了院中,这院子里的人并无武功,那几个小厮就足以应付。
奚容走到奚竹旧日住的屋子,里面竟躺了个光着膀子、胡子拉碴的男人,正是刘二娘的儿子,陈力。
他刚刚被吵醒,正揉着眼睛骂:“大白天的鬼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