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脆响,刘二娘脸皮发麻。
等反应过来,脸上即刻青红交加,她想个泼妇似的叫嚣道:“你个黑心烂肺的小贱人!我就不走,你娘已经把院子给我们了,该滚的是你!”
奚容不再争辩,吩咐道:“把他们丢出去。”
那一家子听到奚容要把自己敢出去,哪里还维持得住体面,就连菊芳都上来要个说法。
一时间他们全朝奚容扑过来,小厮们拦不住群情激愤的陈家人,眼看着已将奚容逼到厅中角落。
奚容眼睛也不眨,抄一旁扫帚就看谁真的敢靠近。
然而此时,院外的袭光已经听够了,他抽出长剑走入厅内。
利剑刺进血肉的第一声响起时,奚容没反应过来,等袭光将剑抽出时,腥热的血在她眼前飞溅成泉。
刘二娘厚实的身子倒了下去,除了袭光和奚容,周围的人都被溅上了血。
像一个定身咒,原本喧闹拱动的小厅彻底静了下来,别说奚容,就连那些洒扫小厮都没反应过来。
“啊——”菊芳是率先反应过来的,她尖叫声才喊到一半,脖颈间出现一条细线,切断了她的声音。
那道线慢慢变红,接着如瀑布般飞溅出血液,接着似瀑布般喷溅,场面十分骇人。
陈家父子傻了眼,生死关头,他们没空去抱起婆娘和母亲,后面跟狗撵般,各自连滚带爬地往院门跑。
“不要杀人!”奚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发梦,抬脚要出去阻止他。
袭光步子瞧着悠闲,却一点不慢,二人刚跑到院子,就觉后背一凉,低头时,见到雪亮的剑尖从心窝捅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