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容的脑子不会动了,也忘了自己曾点过蓬莱香,鼻尖依旧是熟悉的气息,恍惚间以为是宫秋庭回来了。
她害怕了一晚上,那酒是从库房里翻出来的,一坛子的下去,心智都蚀化了,最深处的脆弱无助被□□裸晾晒了出来。
见到了人,再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,起身自顾自地抱住他的脖子,轻声哭道:“你回来了?”
感受着忽然依到怀里的娇软身子,宫椋羽尚反应不过来,木然不知要如何动弹。
手掌在她背后虚抬,却没有碰到,但两笔蹙到一块的墨眉,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内心。
奚容在他颈侧蹭了蹭,引得那虚抬的手不受控制地骤然收紧,箍住她的纤腰,心跳也变得又沉又响,有隐秘的欢喜悄然蔓延。
这份十足的依恋,是他从未感受过的。
宫椋羽回来之前,本是眉间覆冰雪,就算忍不住来见一见她,却并不带着什么好性,奚竹能帮着宫秋庭害自己,不用想也知道,是身为姐姐的奚容影响了他。
可真见到了奚容,宫椋羽却不知道要如何生气,在帘中望着,才发现她变得很脆弱,呼一口气就能散了。
那些暗暗灼烧的怒火就如遇到冷水,全都熄灭了。
他想再看她一眼就离开,但奚容却在此时抱了上来。
此刻得她一次亲近,如此依恋的模样,才知竟能如此美好,好似所有的不甘仿佛都能消弭,心痛都能修补。
他微侧过头,就能贴到奚容微烫的脸,奚容并未似从前闪躲,反而是回应般地又蹭了一下,柔顺可人。
那一瞬间所有的爱恋勃发到极致。
要他怎么办才好。
直到嗅到酒味盖住了淡淡的梨香,宫椋羽才后知后觉,奚容喝醉了,她不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