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头如泄水的闸,一下子抽空了他所有的意气,他站着,高度越过了架子床的床顶,奚容尤不知宫椋羽的纠结,还有心思一下下抚弄着帐顶的流苏。
最终,他又将人缓缓放下了,怕再留下会改变主意,他握紧了拳头转身就走。
奚容见人背过身去,慌了,柔软的手臂又环了上来。
像藤蔓一样,缠在了他的腰上,明明没什么力道,宫椋羽却一步也挪不动。
“我害怕,今晚陪我睡好不好?”在奚容眼里,他们早就同床共枕无数回了,这次虽然是自己提到,但她已经走不掉了,如今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耳畔听到的,腰间环绕的,鼻尖嗅到的,所有的感官都在锤炼着他的意志,宫椋羽站得越久,拒绝变得越艰难,直至所有城防轰然倒塌。
奚容抱着人,察觉到他忽然回头,带得自己的身子不由歪向一边,接着就被一双炙热的大掌攫住,轻而易举地推回了床上。
烛火在劲风熄灭,如山的影子拂开纱帐,热切的亲吻接踵而至,堵住了她所有的迷思。
怕,不再怕了。
但她又觉热得厉害,公子给她的感觉和往日有些不同。
相衔的唇温软湿热,一刻不停地勾缠,带着动人、让人沉迷的韵律。
或激烈或温柔,头次得了回应的宫椋羽心血激荡,扣住她的后颈,只想将奚容所有的甘美都一一尝过。
奚容觉得累,又觉得热,她不喜欢被越压越紧的滋味,还有他愈加密切,不肯退开的吻,抢夺着自己的呼吸。
她抬起手将人撑开,将沉迷在缠腻中的男子推开,并不算轻松。
两道剪影,一道凌厉,一道柔美,都微张着唇轻喘,气息混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