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怕,我会带你走的。”低哑的嗓音温柔缱绻到了极致。
奚容猛然回头,撞到了他的下巴,才发现自己被圈住,瞬间变得更加不自在了。
“你,说这些,事不好,”她结巴得话都捋不顺了,几乎要捂脸蹲下,“还是先走吧,大公子。”
“真的不想我帮你吗?”他认真盯着奚容,迎着窗户的光将瞳仁照成剔透浅色。
被专注望着的人没有说话,但又并非什么都没有想。
她昨日醉酒,既有害怕梦到春烟的惨状,何尝没有对即将来要被围困一生、仰人鼻息的担忧。
姨母一家的死,春烟的死,与她既无关更有关。
直视了强权者的肆无忌惮,为奴为民的低贱,奚容更加坚定要离开宫家,远远逃开,可如今所有希望都湮灭了,只能借酒浇愁罢了。
不,或许没有湮灭,眼前不就有一个说要带她走,还有本事能成的人吗。
虽然他也是另一个强权,但自己何尝不能借这股东风。
一个计谋慢慢地在心中成型,有些铤而走险,但真的成了,就不会有人再怀疑她是假死。
此时要做的只是……
似乎是终于心动,那低着头的姑娘终于肯有点反应,纤柔的手缓缓地攀上她的胸膛。
白细五指爱玄色衣衫上轻贴,带着点羞涩、犹豫。
宫椋羽只觉得那一瞬间,心中又一树桃花炸开,雪瓣纷纷洒洒地盛满了心绪。
这一回他再也忍不住了,动作极快地将奚容的手抓住,不需要她回答,这一个动作足以说明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