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容不知道如何开口赶人,实在头疼不已,只好让他留下来打打杂,只包食宿,偶尔给他买点胭脂水粉也就是了。
柳行儿也被她直接盘下一间铺子的豪气吓到,那些香品买回来,也多有价格不菲之物呢。
奚容这一路低调吃苦,他竟不知这原来是个小富婆,看来往后还要好好练练眼神才是。
“白姑,半个月后的中秋,秦淮河上可是热闹呢,云紫楼的花魁要卖初夜,你准我一日假,我去悄悄那花魁模样风情如何,能买到什么好价码。”
他说着,细细的指尖在柜台上画圈。
不错,奚容现今不叫奚容,而是叫白姑,是她托奚竹给自己弄路引时起的名字。
奚容垂眸看着他要挨过来的手指,将手拿了下去,说道:“如今店中生意不好,我一人就够,你要去就去吧。”
说到生意不好,柳行儿又要多嘴了:“这店都开了多少天了,门口没多少人,屋里就咱俩,当初选位置的时候,你就错了,门面小到看不见不说,况且别家都是胭脂香料一块卖,就你只卖个香,图省事图便宜可不成啊,小姐们怎么也不会贵脚踏贱地,往你这走的,”
“什么贱地,怎么就贱地了?”奚容叉着腰,她可没有图省事图便宜,选这位置也是深思熟虑的,远离闹市便宜不说,环境清幽景色好,最重要的是离几个富人居住的坊市很近。
店里的装饰也是处处清雅透出品味,特意做得私密些,也是给小姐夫人们一方静室,安心品香。
但这些她懒得和柳行儿解释,摆摆手道:“去去去,你爱凑热闹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