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容凑过来一看,果然是。
“接着啊,”柳行儿抬头看她,晃了晃手里的饼,“五个菜饼子才抵得上一个肉饼子呢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奚容不客气地咬了一口,香得很,“你哪来的钱?”
他喜滋滋说:“我嘴甜,又长得好,一个小姐赏的,买饼花了三十文,剩下七十文我打算买点胭脂呢。”
奚容瞧他精打细算的样子,忍不住笑,问道:“我每月给你二两银子,你管记账的事,怎么样?”
“我是会几个字,但那可是将来陪客人吟诗作对的,才不要给你当穷酸的账房先生。”柳行儿觉得这几日奚容对自己也太颐指气使了一点。
奚容撇嘴:“好吧。”
“嗯,就这么算了,你不求求我吗?”柳行儿蹭过去,很是有点犯贱在身上的。
“我也知道你刚刚为什么生气,不就是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忙嘛,这一整天的,累坏了吧。”他拿出自己练就的一双伺候人的妙手,在奚容肩上轻轻敲着。
“你也知道我累。”奚容将那账本拿过来,“就说干不干吧。”
“干,当然干,”他手上劲儿更巧,俯身柔声说,“打小啊,谁都别想从我这坑走一分钱,做你的账房先生还不容易,就是暖床公子都使得,今晚真不把我拉上去?”
奚容打了一个激灵,直接把他的头推远,投来警告的眼神,“再玩这些下三滥的把戏,明天去你的相公堂子当花魁,我招正经伙计去。”
说罢收拾起东西,回自己屋子去了锁上了门。
柳行儿看人直接走了,嘟了一会嘴,忍不住笑出来,她这就害羞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