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若女儿能入了宫家门,就算做不了正妻,做个妾室,也算一份庇佑,张家往后也不用战战兢兢的了。
信王势力早已土崩瓦解,识时务者为俊杰,张太守心中有了一丝松动。
十月最肥美新鲜的当然是还是草鱼,肉比青鱼还嫩,当日从清澈的江水里刚捞上的青鳞草鱼,尾鳍有力,能拍打出白浪花。
奚容买了两尾,一尾做苏式爆鱼、一尾做汤。
又看到新上螃蟹黄膏满满,兴奋地又买了两篓,十分便宜,这东西在北地可是贵价。
柳行儿提着肉菜回到后院,真是又开心又忧心。
眼见肌肤慢慢白了,要是腰身胖起来,在床上扭着就不好看了,但不吃又实在舍不得。
又哭又笑地神情看在奚容眼里,还以为他犯病了呢,双手拍出一声脆响:“走什么神呀,快把鱼打了鳞片洗干净。”
她自己还要处理螃蟹呢,今晚菜量大,连米饭都不必蒸了。
“我不知道怎么杀鱼……”
盆中安静游弋的草鱼和柳行儿面面相觑。
奚容皱眉:“那你这么会吃?”
话是这么说,但到底过来帮忙了,“两只手在头下边点一抓一摁,抓严实了,你就赶紧提出来,菜刀往头上一拍,再刷鳞片,这不就好了,”她干得干脆利索,“剩下一尾你自己来。”
柳行儿被她利索的手脚惊艳了,轻描淡写地就干完了活,“为什么不一起做了呀?”他试图躲懒。
“我都做了,你上灶?”奚容抱臂看着,打算让他自己学会帮忙,别整天念叨来日用自己的卖身钱和身子报答,这两样她都不需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