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药的气味很快浸染了屋子,奚容重新坐了回来,她下意识想跟旧日伺候宫秋庭一样喂他喝药,举起勺子才觉不妥。
言清面无异色,淡然接过碗放在一旁,说道:“劳烦姑娘延医问药,言清实次叨扰,虽有些唐突冒昧,但言清想求姑娘一事。”
她眼里都是诚挚:“先生请说。”
“言清如今不好去太守府授课,又怕那群人在旧屋蹲着,能否在姑娘这借住几日……养伤,在下可以给银子,只要寻个空地放个木板就成……”
他知道这里除了库房就两个屋子。
“先生说的哪的话,先生在此处住下就是,柳行儿那房间有个隔断,也算方便,我在那处便好。”
柳行儿在门外偷偷听着,露出一只眼睛偷瞧,见奚容竟要给他喂药,忍不住死死地咬住袖子,才能抑制住进去撕他的冲动。
结果又听到奚容要来和自己分房间,面上一时百花绽放。
忙走了进来,说道:“就是啊言清先生,住这儿仔细样子就是,男人本就比女人命短些,暗病不养好,蹬脚得更早哦,白姑住我那吧,那隔断严严实实的,我也不乱说话了,咱们谁也不吵谁。”
柳行儿的话跟豆子似地往外蹦,说完就欢快地跑出去了。
他不恨了~
他要披张薄纱回床上摆好姿势!
这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,柳行儿颠颠跑回房关了门,快速褪了衣裳,妖娆的姿势就摆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