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容擦了擦眼睛,跟了出来,就见到柳行儿也红了眼睛。
“你又哭什么?”她看不明白。
“没什么。”柳行儿看了那边的宫秋庭一眼,转身擦眼泪。
宫秋庭没漏掉他,在回京城之前,奚容想在这间铺子待着自然可以,但里面的人该一一清理干净。
“他就是你说的账房先生?”
“嗯?嗯!”奚容忙点了点头。
细皮嫩肉的样子,怎么看怎么不像,还没把他怎么样,就看着奚容哭了起来。
这小子心里藏着什么事,一眼便知。宫秋庭的心沉了下去。
“把他赶出去,账房先生我给你另换一个吧。”宫秋庭不再看柳行儿,对奚容说道。
谁料柳行儿先插了嘴,憋红了脸拉她袖子:“白姑,你还开这铺子?”
宫秋庭睇了他手一眼,一想到这个人缠了奚容半年,现在还想缠着,心里膈应了起来。
放他活路还是太慈悲了些,处置了就是。
“吉光……”他开口。
奚容见风向不好,率先开了口:“求公子饶他性命。”
听出这公子有要杀了他的意思,柳行儿吓得捂住了嘴,两股战战起来。
可她越替人求情,宫秋庭就越想动手:“一个人罢了,你舍不得。”
“公子要真生他气,就把他卖到相公堂子里去,只是造了杀业实在不好。”
宫秋庭见她真有诚意,气儿也顺了,但将男子卖到烟花之地这种念头,她是怎么想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