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奚容吃下去,宫秋庭唇边浮现扭曲的笑意:“先生果真言而有信,可要好生离去才是……”
吉光将马拍了过去,言清来不及细想哪里不对,借势带着张小姐翻身上马。
他特意将张小姐放在身后,伏低了身子策马飞奔出去。
“拿弓箭来。”宫秋庭嗓音低沉。
轻易将劲弓拉满了弦,箭头对准了骏马上的两人,城外不远处,亦有同样的冷厉箭锋已在弦上。
张太守看不明白,忙问:“大人这是何意啊?”
话音未落,“嗖——”前后箭镞同时射出,带着万钧之势,同时命中了马上的二人。
言清和赵小姐失去支撑,重重地摔了下来,疼得再动弹不得。
袭光的箭命中了言清的肩膀,还涂了麻药,他从马上摔下,晕死了过去,而宫秋庭的箭则命中了张小姐的心口,一箭毙命。
这些时日宫秋庭早让袭光带人在城外守着,为的就是防止今日这种突然发生的状况。
“卫尉大人,这是怎么回事啊!”
张太守看到自己的女儿死在面前,怎能不心痛,跌跪下来去拉他的衣摆。
“张大人,勾结信王残党、掩护谋逆之事,你自己到圣上面前解释吧。”宫秋庭将奚容中毒的事迁怒到了张小姐的身上,张家又谋大逆,更不可能被轻轻放过。
他不想再浪费时间,踹开膝跪跟上来的人,匆步回了马车之中。
已经有小丫鬟给奚容擦干净了脸,她紧闭着眼睛。
宫秋庭忙上去探了探她的脉搏鼻息,都已经平稳下来,呼吸均匀。
至此,他如玉山倾倒,颓坐了下来,终于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