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奚容身子如何总要弄明白,当年大夫说她不易受孕,如今看果然如此。
“等回了府,找大夫来瞧瞧好不好?”他温声问。
奚容乍听他说已经在置办,还沉浸在要成亲的震惊里,看大夫反倒不甚重要了,愣愣地点了点头。
“可这事长辈怎能同意……”她有些忧心忡忡。
世代簪缨的门阀显贵嫡子,要娶一个奴婢,宫家只怕要成为天下笑柄。
宫秋庭只说:“你勿须担忧。”
话说至此,宫椋羽已经被抛到了脑后去,但早晚还是要见到的。
马车一路往中书令的府邸而去。
宫秋庭有自己的卫尉府第,自然是不同宫成玉住在一处,只有方才进京的宫椋羽才要住在这。
不过他初回京城,自然得见父亲一面,还有些事要商讨,是以父子三人破天荒地一道用了晚膳。
席间冷寒自不必说,大老爷也知道二人龃龉,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声。
他纵然知道如何在朝堂上搅弄风雨,但家中儿子因女人不和,他却一点办法没有。
“椋羽如今也大,这趟回京难得,京中贵女众多,不若将亲事谈妥了再走吧。”
思来想去,大儿子心思单纯,对从前救了他的女子有了感情不难理解,如今给他再配个温柔和顺的妻子,这事儿没准就过去了。
大老爷觉得可行,这才在饭桌上提了出来。
宫椋羽却突然说了一句:“二弟把奚容带回京城了。”
大老爷一愣,奚容不是早死了吗,他转头看下二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