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抿紧了唇,总有些不甘心:“我那妹妹可怜啊……”她又嘤嘤哭泣。
“我今天就明说了,你是要我这个儿子还是要死去的妹妹?”
刘氏没有立时答话,站在门口尴尬搓着腰上的围布,见奚竹是从没有过的懊恼,弱声问:“我不闹你姨母家不就白白……”
“你要想儿子往后一事无成就继续闹,我明儿就投了护城河去。”
“那我不闹了,不闹了,”刘氏忙拉住他,到底是儿子在心里的分量比较重,她半信半疑地问:“那你真能得份好差事?”
奚竹见她松口了,神色也缓和下来,大手一挥道:“这是自然,到时姐姐和二公子成了亲,只要我开口,哪里不是任我挑的,当年不也是有了二公子的恩典,我才治好了这病,阿娘,他对咱家是有恩的。”
话说到此处,刘氏咬了咬牙,扭头转进了厨房:“你也进来吃饭吧,我那家传的银镯子,你得空了拿给你姐姐。”
奚竹见她真的改了主意,也不敢太过欣喜,仍旧拧着眉走进去。
又一日后入夜,奚竹揣着镯子出了门。
袭光见那梯子又搭在了院墙上,忍住了将梯子踹下去的冲动。
这个人,等这里是自己家了?
奚竹浑然不知有人盯着他,在墙头坐稳了,一迭声地喊“姐姐”。
奚容很快就出来了,“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来,小心摔着。”
“阿娘应允了,她还让我给你带了镯子。”他伸直了手臂想将镯子递给她。
奚容本不在意刘氏同不同意,但见奚竹为了自己如此奔忙,心里忍不住酸涩又感动。
有亲人真心关怀为她奔忙的感觉很好。
她接过镯子,柔声道:“姐姐知道了,你赶紧下来,我让人给你煮汤喝好不好?”
“何人在院中喧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