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吩咐道:“其他人都出去。”
凝玉听到奚容有孕,心里自然高兴,但担忧也成倍地上涨,
“除去在有怀阁上我曾骗过你一次,请问宫大将军,我何曾对不起你,你为什么要把我害到这个地步。”
他嗓音喑哑:“我没有想害你。”
“没有?强掳我去又意图侮辱,诬陷带走了我夫君,如今又在我新婚之夜迷晕一种守将,潜入我房中,宫椋羽,我要是知道当初带到宫家的是你这样一头白眼狼,我绝不会看你一眼!”
她这话说得情真意切,跟锥子似的能扎穿人的心脏。
宫椋羽走过来,怕她仰头太累,干脆在床下的脚踏上坐着:“不是诬陷,宫秋庭和信王之子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,抓人也是陛下下的圣旨。”
奚容不服:“他是九卿之一,有没有罪自有内台决断,轮不到你这幽州来的武将来置喙!”
若真照寻常的流程来,宫秋庭未必没有预料,更不会在今日坚持成亲。
宫椋羽难得的嘴巧:“我不过负责抓人,决断的是陛下,如此雷霆怎会没有证据。”
“皇帝谁都不找,偏偏找你这个宫家人捉拿,宫椋羽,你真有此为国灭亲的大义?”奚容盯着他的眼睛咬牙说道。
宫椋羽不想再论,“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再生气,我先走了。”
“知道我不该生气你就滚,滚回幽州去,把我的夫君还给我!”
身后响起奚容气急败坏的声音,宫椋羽再未停步。
可奚容的话已经烙铁似的烫在心底。
知她所求,不肯放手,宫椋羽望着飘雪的天,记忆卷回了三年前,他最后的那一段日子,这么好的奚容,从宫秋庭回来之后,就不是他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