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墨就乘这个间隙跃上了墙,念他抱着人伸手掣肘,这回定能得手。
然后奚容却一直注意着他,“他偷过来了。”
袭光眸光斜视来者,直接抬腿踢中一枚剑柄,那剑顿时去势如虹。
白墨长剑正朝他们劈来,此际中门大开,全无遮拦,等察觉心窝一凉之时,已经被穿了当胸一剑,掉下了院墙,滚倒在了雪地中。
血慢慢染红在脚步脏乱的雪地里,他扭曲着一张脸,仍旧狠狠瞪视着奚容。
奚容不敢再看,埋首藏住面容,袭光带着她转身离去。
感觉到落地了,奚容仰头看他:“我们去哪里,是去找二公子吗?”
袭光只答了一句“带你瞧大夫”就再不说话。
街巷萧条了许多,他七绕八拐进了一间铺子,奚容落地时还有些站不稳,袭光只是虚扶了一下。
“多谢。”无论如何,奚容都感谢他两次相救。
接着看向铺子里,在岑府中给她诊过脉的老大夫正坐在柜台后边。
“夫人的手腕怎么受伤了?”老大夫一眼就看到她腕上的纱布。
袭光说道:“把脉。”
手腕换药自然不必把脉,老大夫知道是别的,在她尚好的手上搭起了脉,不过一会儿,捋胡子笑道:“夫人有孕了,想必二公子知道会极为高兴的。”
奚容问:“可还安稳?”她担心先前的动静太多。
“暂无大碍,但夫人气血流失太多,身子弱,还是要仔细养着,别再乱挪动了。”
“二公子如今怎么样?”
袭光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