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王之子死了吗?”
“喉咙毒哑,双手已斩,被陛下直接斩首挂在了午门示众。”
宫椋羽大肆查抄官员,对外也只说是暗中和信王余孽有联系的叛党,连自己亲生弟弟也是。
“甚好,”宫秋庭也不着急,“再过几日,给舅舅一点时间,那时候咱们就该出去了,守着回春堂,被再让她乱跑了,这封信交给她。”
“是。”手下离去。
“我来见见我儿子。”这时,有苍老的声音在牢中响起。
来人是宫成玉,大儿子在外屠杀他的朋党,二儿子被投入大牢,亲子相杀,手腕强硬的中书令也免不了束手束脚,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。
宫成玉并未被阻拦,他缓步踱过幽暗的通道,在一间难得干净的牢房前站定。
狭小的窗户投下淡淡天光,简陋的桌案上也点着油灯,映照着他简素的衣衫,有无精美的衣袍,他都是那个无可挑剔的那一个。
二儿子看着状况尚好,甚至带着几分……胜券在握的笑容。
“父亲,你来了。”宫秋庭见他这阵子隐而不发,以为他要在中书令府待到事情结束呢。
“你媳妇有身孕了,我要当祖父了。”宫成玉说这句话时,倒轻松了一点,也是知道有孙辈的时候,恍然觉得自己有些老迈了。
宫秋庭浅笑道:“嗯,她很担心儿子,儿子得好好回去见她。”
“你……唉。”他本是能在朝堂上舌战群儒只能,头一回无话可说。
“父亲想让我停手?只怕不行,陛下愚蠢,又不肯乖乖在他的位子上安坐,闹了这一出来,我们别无它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