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长生没想到姜妁会突然发难,一张脸陡然阴沉下来,看着她与容涣二人,几乎咬牙切齿道:“殿下所言甚是。”
“那就带着你这些脏东西快滚,”姜妁转身在美人靠上落座,面上似笑非笑,水眸中杀意迸溅:“本宫等着厂督能将我碾作尘的那日!”
傅长生口称不敢,面带寒霜的转身往外走,路过殿外跪倒一片的内侍时,顿了顿脚步,随即便见容涣迈步走出来,两人幽深的目光遥遥相对。
如同催促他们快些离去一般,寝殿的大门“碰”的一声关得严严实实。
“咱家还以为容相能留下来,”傅长生团手看着同样被赶出来的容涣,满脸的阴郁转为笑。
容涣凝眸扫过地上垂着的一排烟墩帽,朝傅长生露出一抹疏离清笑,答非所问道:“傅厂督这般得闲,不如快些处理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,若厂督舍不得,本官不介意代劳。”
听及此,那一行跪在地上本就忐忑不安的内侍更吓得直发抖,涕泗横流的哀求道:“饶命啊,督主饶命啊,小的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,小的们对督主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!!”
傅长生眼皮都不抬,往后退了一步,像是怕沾上什么脏东西,老神在在道:“求咱家有什么用,又不是咱家要你们的命。”
众人见傅长生无动于衷,又大着胆子膝行至容涣脚边,不住的朝他磕头求饶:“丞相大人,丞相大人绕了小的们这条贱命吧,小的们什么都没看见,就算看见了也不会说出去的!”
“西厂的人对傅厂督可真是忠心耿耿,也不知在他们心里厂督比之圣上又如何?”容涣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,一举一动皆是温润,吐出来的话却极其恶毒。
众人一愣,容涣这话若是传出去,不说他们有没有命活,就连他们赖以生存的傅长生都不一定能保得住项上人头,毕竟这天下到底是姓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