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长生走了,容涣也没能久留,南书房的学生久等他不归,生怕他落入姜妁这妖女的手,正派人来寻他。
看着容涣和傅长生踏出院门,姜妁突然叩了叩桌面,院前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两个赭衣侍卫,隔着环屋的水渠遥遥朝她行了一礼。
“提姜延的人头来见本宫,”姜妁抬眸看向两人。
姜延便是在南风馆与姜妁起争执的六皇子。
待那两人又无声的消失,姜妁面无表情的将那朵被她碾得不成型的莲花扯出水面,看着滴滴答答的水渍,嫌弃的甩开,摊着手吩咐素律:“伺候本宫沐浴。”
永安公主府成建之初便将一处冬暖夏凉的泉眼围建在其中,姜妁的寝殿便在清泉之上环水而居,数百工匠日夜赶工,单防潮便让他们费尽心思。
府里的净房是独立辟出来的一处偏殿,以泉眼为引砌了处浴池。
姜妁裸身浸在水中,匐在案台上,半眯着眼由素律替她揉按周身,舒缓筋骨。
素律将花露滴在手心,搓散后细细揉按着手下那一幅冰肌玉骨,却控制不住的走神。
她有些想不明白,殿下履薄临深这么多年,为何今日却突然将捏了许久的底牌摊给傅长生不说,转头又下令公主卫刺杀六皇子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姜妁微懒的声音突然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