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找过来也不见素律的人影,姜妁有些烦躁,早知方才该问清楚容涣才是。
又拐过一间空置的宫殿,转眼便见一位黛色襦裙的宫女守在外面。
只是这宫女面色肃穆,瞧着有些冷傲,时有路过的宫女内侍与她点头问安都不得回应。
“十五,”姜妁见着她便径直走过去,一边走一边说:“你见着素律了吗?”
姜十五见是姜妁面色稍霁:“在里面。”
“怎么被你遇上了,”姜妁忍不住嘀咕。
姜十五迅速抬头看了她一眼,道:“属下去汤泉殿寻您,素律便在殿外昏睡着,属下瞧见是容相和您,便带着素律退下了。”
她想起容涣瞥过来那凶戾的一眼,又添上一句:“属下还以为容相跟您说了。”
看见素律全须全尾的躺在榻上,只是闭着眼还在昏睡,姜妁松了口气,听着姜十五的话忍不住皱眉:“他知道啊?”
却又像是自言自语般,并不要姜十五作答,转而在一旁太师椅上坐下,问她:“你何时回来的?”
“就方才,”姜十五上前替她斟茶,拿惯刀剑的手熟练的摆弄着繁复的茶具,一边说:“属下对比白绾口中所言,已经找到傅长生藏匿那些女子的别院,就在九黎山脚下,不远。”
姜妁柳眉微挑,端碗饮茶,示意她继续说。
姜十五又道:“属下在那处别院蹲守了几日,不出殿下所料,那天夜里,皇上便派了龙鳞卫去那处别院,将那些女子尽数带走了。”
大楚由立国起,便设有龙鳞卫,藏于暗处,仅听命于帝王。
“看来,傅长生没多久便能死灰复燃了,”姜妁面无表情,缓声道:“跟过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