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身赤红戎装,一头秀发高高竖起,干脆利落,浑身掩不住的英姿飒爽。
姜妁看得啧啧惊叹,良妃被囿于这宫墙之中,真真是埋没了。
西平王已经做好这一支箭会被挡下的准备,毕竟方才铺天盖地的箭雨都没能伤建明帝分毫,却没想到挡下这箭的人,竟是个女子。
他向来视女子为玩物,是男人的附庸,可由他招之即来,挥之即去,不要了即可当场丢弃的东西。
偏偏这回却被一个女子落了面子,西平王的脸色当即如同吃了苍蝇一般,难看得不行。
他寒着脸,转而挑衅建明帝,嗤笑道:“怎么?皇兄只敢躲在女人身后?”
建明帝却并不如他所愿,只是面色冷凝的看着他,不再与他打官腔,沉声反问:“西平王,你这是要造反吗?”
西平王嘴角缓缓浮现一丝冷笑:“这怎么能是造反呢,臣明明是奉命前来,皇兄你忘了吗,是诸位皇子为夺大位,互相设计谋害,却不想,误伤皇兄你,皇兄你伤及要害时日无多,却又急又怒,不愿再让任一皇子登基为帝,将臣千里迢迢从西京请来,禅位于臣啊。”
姜妁听得忍不住发笑,这个西平王,总爱给自己编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,前生好似是将罪过扣到了她头上,害她后来登基,还为西平王抗了好些莫须有的骂名。
“简直是信口雌黄!”贤妃勃然大怒,气得指着他的手直发颤。
西平王撇了她一眼,面露不屑:“男人之间说话,你个女人插什么嘴,”说罢又看向建明帝:“皇兄,待你这些后妃娘娘成了我的人,臣可得好好教教她们,什么叫三从四德。”
西京地处蛮夷,女子对西京的男人来说,兴许连个物件都算不上,自来便有父死子继,兄死弟承的习俗,不知有多少女子死于磋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