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长生在原地呆站半响,那周身笼罩的阴郁,让身边的厂卫都不敢上前。
像是想明白什么,他又蓦的笑起来,指腹一寸寸的抚过方才姜妁碰过的脸,上面仿似还有她的温度,有些神经质的喃喃低语:“殿下想飞,也得看奴才手里这根绳儿松不松……”
他一边轻柔的说着话,眸中却透着难以掩藏的癫狂,看得一旁的厂卫冷汗直冒。
姜妁回府便直奔净室,待她沐浴出来,太阳也渐渐西落,灼人的热意逐渐退散,隐隐有初秋的寒意涌上来。
她站在小花园的的水塘前,捻着鱼食喂里头的锦鲤,见它们蜂拥着争抢,姜妁忍不住笑了:“有点吃的便追着人跑,换做幼时,你们怕是早成了本宫的盘中餐。”
“秋夜寒,殿下注意些莫要受了风寒,”素律拿着一件金丝织锦的大袖衫走出来,给姜妁披上,又问:“晚膳摆在何处?”
姜妁随手一指临湖的月华亭:“在那儿吧,记得帮我温一壶酒。”
听她要酒,素律心有不愿,却也不敢拒绝,只皱着眉嘟囔:“上回您便吃醉了……”
姜妁不在意的摆手道:“只一壶,吃不醉。”
素律无奈,见她坚持也只得应声而去。
她走后,姜十悄无声息的从树梢上跃下来,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。
姜妁喂鱼喂得正兴起,头也不抬的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姜十却闷不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