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妁却并不出声,只伸手又要去拿酒壶。
容涣知道劝不动她,转而漫不经心的道:“臣还听说,二皇子亲自带了大批粮食,在附近几个州府走动,百姓们都夸他菩萨心肠,宽厚仁慈,说没有二皇子他们定然过不去这一场劫难。”
果然,姜妁一听他这话便眯起双眼,遮住骤然发狠的眸光。
容涣垂下头轻笑。
还不等他再拱几分火,姜妁便挥手道:“本宫明日就进宫。”
容涣听着便又笑了起来,一时忘形,伸手摸了摸姜妁的头,等手落下,他才反应过来,迅速收回手,身形有些发僵,掩饰一般解释道:“殿下头发有些乱。”
姜妁却没什么反应,一手托腮,眯着眼像是在想什么。
容涣定定的望着她因衣衫滑落,而露出的半截肩膀,眼眸幽深。
又是一阵夜风起,吹得一旁水塘里,干枯的荷叶摇摇晃晃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。
清酒入喉,先是一阵凉意,渐渐热气蒸腾,被冷风一吹,姜妁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。
容涣伸手将她滑落的衣衫扯好,抬头张望四周,素律也不知去了何处,轻声对姜妁道:“殿下,臣扶您回去歇息?”
姜妁却连连摆手,满脸不愿意,勉力睁眼望着夜空:“今晚星子难得亮,想再看一看。”
她鲜少表达自己的意愿,这让容涣有些舍不得拒绝她,转身招来站得稍远的侍女,让她去取姜妁的披风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