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别不信,”玉娘说话的声音突然压低了不少。
“你可还记得六年前,非要出宫去的燕娘?你猜她为什么放着白拿的银钱不要,求爹爹告奶奶要出去?”
外头屏息听着的建明帝也跟着呼吸一滞。
“她是当年给先皇后接生的,就是三殿下,说是,发动的日子不对,明明是足月发动,生下来个足有八斤的公主还非得说是早产,那会儿整个产房唯有她一个外人,她能说不是吗。”
里头传来一阵压抑的惊呼:“你是说……”
玉娘急忙反驳:“可不是我说的,也不是燕娘说的,这种大事儿,哪敢拿出来乱说,不过是我听她说梦话来罢了。”
傅长生静静地盯着地上的青石板,面无表情的听着里头的惊悚言语。
再看建明帝,面上血色尽退,眼珠黑沉如水,几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:“把她们带来见朕。”
傅长生没见着建明帝的表情,却只听声音便能想象他心中的恨意有多么滔天。
这些年他对白菀多么愧疚怀念,如今便有多么怨恨憎恶。
傅长生还是说了一句:“这不过是两个婆子胡言乱语,并无实质证据。”
“所以朕要查明真相,”建明帝回首望着傅长生,广明死前那句话和那婆子说的话,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交相回荡。
他的双手紧握成拳,眼底翻涌着血色。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