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有宫女琥珀敲门进来,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。
贤妃侧耳听着,继而眉尾一挑,略带惊讶道:“皇上头疾发作,昏了过去?”
这琥珀便是上回良妃要杀贤妃时,不顾自己安危以身相护的宫女,贤妃死里逃生后,便将她提做了一等宫女,如今很是得她信重。
琥珀略一颔首,又说:“在寝宫伺候的瑞珠说,傅厂督带了人见皇上,随后里头便闹出极大的动静,带去的人也死了。”
贤妃听罢,终于露出一抹舒心的笑:“看来事情已经成了。”
“也只有咱们阴狠毒辣的傅厂督能想出这等恶毒的法子,本宫真是愧不敢当啊,”贤妃一针刺进绣绷中活灵活现的牡丹上,勾唇嗤笑:“先皇后当年待他简直是恩重如山也不为过,他倒好,利用起来也无半分愧疚。”
“也是,除了他,谁能如此精准的将这一刀捅进皇上的心里呢,毕竟,连本宫都不知道,原来先皇后和霍砚还有过一段露水情缘。”
说到这儿,贤妃有些神经质的笑了笑。
当年的事建明帝瞒得很紧,知情人没几个,只知道白菀突然被贬入冷宫,霍砚又被几次三番打压,被迫只领两千人马出征鲜卑,而在这种境况下,白菀却又能在冷宫里两次怀上皇嗣,最终却在产下死胎后自焚于冷宫尸骨无存,而霍砚却不知所踪。
如今看来,如果这一些列种种牵扯到霍砚,那可真是一点都不奇怪了。
琥珀替她斟了杯茶,问道:“倘若皇上清醒过来,要详查可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