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寒风呼啸,山洞里温暖如春,篝火噼啪声中,两个人交颈而卧,睡成一团。
等姜妁再醒过来,她的高热已退,可容涣仍旧没有清醒的迹象,篝火还在燃着,侧耳细听,外头的风雪似乎已经停了。
她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。
姜妁从容涣怀里钻出来,蹒跚着往洞口走去。
雪早已经停了,入目一片皑皑白色。
姜妁这时才发现,他们所在的山洞地势稍高,视野颇为宽广,能将四周不少范围都纳入眼中。
容涣的性子当真是谨慎。
换做是姜妁,能有个躲风雪的位置便不错了,哪有闲心去考虑旁的。
姜妁正虚着眼睛看,那里能捞点吃的祭祭五脏庙时,却发现了不对劲。
山洞西北方的一处矮坡上,密密麻麻的缀一堆漆黑的人影,像是在仔细搜寻的什么。
姜妁先还有些高兴,以为是姜一等人寻了过来,谁知细看之下才发现,那些人一个个穿着黑色夜行衣,手上拿着纤薄而长的弯刀,并不是姜一他们,而是西厂的番子,傅长生的走狗。
目测之下,那处矮坡离这山洞并不远,往上看,应该就是当日她和容涣掉下来的悬崖,找到这儿也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不能这般坐以待毙,姜妁转身回去喊容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