骠骑将军被刺得面红耳赤,当即要张嘴驳斥,却听建明帝一声怒喝。
“够了!一个个在朝堂上犹如泼妇骂街,成何体统!”
闻言,几个‘泼妇’无不缩缩脖子,不敢再多言。
建明帝深吸了几口气,平复心中的躁乱,环视堂下,他的眸光依旧锐利:“朕让你们来,是让你们商量个对策,不是让你们争个输赢!”
兵部尚书出列道:“启禀圣上,商量对策的本质上,仍旧是战或不战,依臣之愚见,此战打不得。”
他这话一出,同他一道的几个武官,纷纷指着他骂。
“鲜卑人贪得无厌,这岂不是将大楚江山拱手相让?”
兵部尚书充耳不闻,他与户部尚书交情颇深,这朝堂上,恐怕唯有建明帝与他们三人,最了解国库的现状。
空空如也,连多余一枚铜板都翻不出来。
拿什么打?
建明帝明着说是商量对策,实则偏向已经足够明显了,倘若要战,他昨夜便点人出征了,何必留到今日朝会来讲。
兵部尚书自己也很清楚,他不过是顺建明帝的意罢了。
“臣认为不战,原因有三。”
“其一,大楚内乱未平,无人能战。”
“其二,则是牵一发动全身,鲜卑之所以敢挥兵东来,恐怕已将我朝现状摸得一清二楚,一旦打起来,难保西北的辽国不会起瓜分的心思,届时又该作何抉择?”
“其三,西京也尚未平定,三者相加,国库恐怕,无以为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