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又是意有所指,明里暗里的提白菀,为的就是趁乱加一把火,将此事板上钉钉。
果然,建明帝的面色陡然阴郁下来,却只说:“钦差任谁都能当,而且,你都舍得永禄,朕为何舍不得永安,且你也说了,她享受了这么多年,也该是她回报朕的时候了。”
说罢,他自行强撑着坐起来,冷声道:“来人!”
江盛一直竖耳听着里头的动静,因建明帝一直没喊他,他便没进去,如今听见声音,便忙不迭的推开门:“奴才在!”
建明帝也不管来人是谁,直言道:“扶朕起来,朕要拟旨。”
贤妃连忙辛勤的伸出手。
没想到,却被建明帝侧身避开,转而拉住了江盛伸过来的胳膊,颤颤巍巍的起身往书案挪去。
贤妃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,可她正因目的达成而兴奋,无暇顾及其他,跟在建明帝身后往书案走去。
她亲眼看着建明帝,在明黄的圣旨上写下姜妁的名字,最后摁上玺印。
贤妃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,他们为了对付姜妁,足足上了三重保险,先是派人刺杀不成,再到抹除建明帝对她的宠爱,到如今送她和亲鲜卑。
她就不信,一个失去帝王宠爱,又和亲外邦的公主,能再翻起什么水花。
姜妁他们在宁州和素律等人汇合后,便一路北上,往京城去。
“你说,京中到底出什么事了,”姜妁窝在容涣怀里,透过翻飞的车帘,看着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,突然问道:“为何无人传信与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