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安抚道:“再等一等……总有一天,我们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,让你成为天下所有女子羡慕的对象。”
“真的吗?”
随着江泽的描述,江雅容依靠在他胸膛,满足地闭上眼睛,脑海中幻想着将来二人风风光光的大婚,她凤冠霞帔,风华无限,而那位尊贵端丽的长公主,只能在角落里黯然神伤……她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幸福而期待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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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府新建的望月亭中,茶香袅袅,白色的水汽氤氲一片。
暗卫消失在眼前,明澜回想着安平侯府的情报,尤其是江泽兄妹俩之间的对话,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厌恶之色,心中一阵犯恶心。
心里明明是想让季明澜当两人的挡箭牌,嘴上居然还能说得仿佛季明澜是拆散了真爱的恶人一样……这种无耻的嘴脸还真是让明澜叹为观止。
半躺在旁边的小榻上大大方方听完了全程的翟以言也一脸不屑,原先心中对江泽抱有的警惕和敌意一扫而空。就这种货色,哪有资格做他的情敌?
他担忧地向着明澜望去,却不曾在她脸上看见半分伤心难过之色。相反,那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之中光芒闪动,仿佛正在酝酿着什么有趣的主意。
翟以言彻底放下心来。
刚刚一放松,他体内一阵难捱的痛楚又是潮水般涌来,胸口闷闷的作疼。翟以言掏出手帕捂住嘴,长长咳嗽了一阵,松开手来,只看见雪白的手帕上一片刺眼的红。
明澜连忙自袖中掏出一个玉瓶,在掌心中轻轻倒出一枚剔透雪白的药丸,递到翟以言唇边:“快服些药,早叫你小心些,莫要贪凉!身体本就跟个破筛子似的,还穿得那么单薄!”
她一迭声地唤道:“洗墨,沉徽,还不去把你们公子那件狐裘拿来!”
不远处的廊下,垂手恭立的两人纷纷应诺,正是翟以言自质子府中带来的两个随从。他一路南来,生活落魄潦倒,身边仆从风流云散,唯有这二人始终不曾离去。
明澜接过狐裘,亲自为翟以言披上。只是如此一来,越发显露出翟以言过于单薄的身形。
“翟公子,你且放心,你身上的隐患本宫已有头绪……”站在翟以言,伸手为他系好衣领,凝视着翟以言好不容易养出了点肉的侧脸,明澜轻轻一叹。
翟以言突然伸出右手,按住了自己肩头那只玉白无瑕的手,力道轻柔。
在明澜讶异的目光里,他转过身,目光直直看下明澜的双眼,其中仿佛有晴空一片。
“我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。”
他双唇弯弯,唇畔的笑容如同孩童般纯澈,那张苍白而死寂的脸上,仿佛隆冬里一夜花开、阴霾天晴光大放,一切晦暗的阴沉和寂廖都消散得干干净净,独留下纯粹的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