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衍伸出手去,却不大敢触碰她,声嘶喑哑道:“你气我也罢,恨我也罢,辛越,我再不会放你走。”
辛越顿时感到一阵无力,“你想如何?你便是把我留在身边又能如何?指望我当作前事皆无,同从前一样吗?堂堂顾侯爷,怎也会痴人说梦?”
顾衍没有答话,静静看她,以沉默而不容置喙的态度。
辛越的眼泪一下就夺眶而出,“你凭什么……”
顾衍低叹一声,“别哭。”
没有用。
小声的呜咽渐渐变成嚎啕大哭。
顾衍上前搂住她,辛越边哭边踹,挣扎得厉害,声音断断续续的,哭得气都喘不上。
好久,他松开手,笃定的话从牙缝里挤出:“我找了你三年,设想过无数同你再遇的场景,但从没有一种,是让你离开我。辛越,待在这里,好好养伤。”
辛越颓在榻上,不愿再看他,低声冷道:“滚。”
顾衍默然站了一会,撂下一句“这府邸你想去哪就去,只一点,不能出府,”说罢顿了顿,似意有所指道,“你那袖箭做得倒是不凡,同那珠子我都已让人丢去灶下了。”
辛越背过身去躺着,半句话也不想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