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之后,这三年,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,我们或许缘分深厚,但终究不过一场孽缘,开始得糊里糊涂,结束得惨不忍睹,我已经可以放下你了,三年,我都不想见你一面,我可以一辈子都不见你。可你为什么又要在水下护我呢?”
声音越来越低,困意在低落的情绪催化下来得极快,不一会儿辛越的呼吸就绵长起来了。
顾衍支起身,瞳仁幽幽,满目血丝。
……
等辛越醒来时,已是午后了,她从沉睡中幽幽醒来,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躺到了床上,鼻腔间尽是男人身上的伽南香味。
而床上的男人竟不见了!
她大惊失色,一个挺身翻坐了起来,连鞋也来不及穿,一阵风似的要冲出门去。
一只脚还没跨出门槛,便听到了男人沙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:“去哪儿?”
辛越脚步戛然停下,猛地转头,冬日午后的阳光透过琉璃窗格半落在屋里。
桌案前散着发,披着月白锦袍的男人身上亦星星点点落了一身,一张脸半明半暗,在看到女孩儿裙下若隐若现的莹白脚趾之后,眼中刹那柔软,带着三分怀念:“还是和以前一样。”
站起身来,缓缓上前执起辛越的手,拉她坐到了床沿,半蹲下来,常年习武带着薄茧的手刚一碰到辛越的脚,她就惊呼了一声,三魂七魄全归位了。
手忙脚乱地套上了鞋袜,边问: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感觉如何?可都喝药了?”
顾衍仍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,闻言蹙眉揉着眉心:“唔,还是有些许不舒服,头晕,乏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