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把我捡回去的时候,狸重就在我身旁,一块大石头压在他身上,五脏六腑都烂了,神仙都救不回来。”
“不说了。”顾衍怕她想起时难受。
“嗯,”辛越没想那么多,此时回到住了三个月的卧房中,瞧着哪哪都熟悉,又哪哪都陌生,突然她拽着顾衍的袖子道:“说,我的葡萄藤呢?怎么全没了?”
话题转得太快,顾衍也一时没反应过来,愣了愣才失笑:“小祖宗,如今是冬日,寒冬腊月里,你要葡萄藤怎么长?嗯……若你真想看,我便令人在清心堂后头造一座暖房可好?”
辛越赧然,松开了手,狗腿地抚一抚被自己揪皱的袖子,摆摆手说:“别,开一季好歹能歇口气的花儿,进了暖房一年四季都得开给人看,多折腾啊……”
“好,都依你,阿越……你,可还愿意做我的顾侯夫人?”顾衍低头捧着她的脸,小心翼翼,问得比他。
她咬了咬下唇,不知该怎么回答,半晌掰下他的手,别过头去:“明面上,我跟了你回府,便还是顾侯夫人。”
顾衍目光黯下,良久说道:“日前我已命人将你回京的消息送去给了岳父岳母,你好好休息,明日便带你回去见他们。”
辛越眼神一亮,“好!”又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……要去老宅给祖母请安吗?”
“不必。”顾衍神色冷了下来,“那边算是什么东西,也值得你操心。”
辛越抚额,还是一如既往厌恶老宅那些人。
“你去忙吧,把红豆叫进来就好。”辛越摆摆手,回了京,想来他也有许多事要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