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圣上看腻了歌舞,其实宴上的安排哪能不过他的眼,男人啊,真是口是心非。
她将书丢在一旁,差点一个猛子扎进顾衍的怀里,又猛然发觉二人已不似从前,讪讪地僵在了半空,半晌吐了一句:“谢谢你。”
似乎自从说了他独断专权、笼得自己不见天日开始,他便真的在一点点地变了。
从前他待自己也不是不好,要星星捧星星,要月亮摘月亮,宠得她过得简直比在家中还要自在无拘束。
只是这自在,都框在了他的标准中。
诸事都尽包尽揽,替她安排妥帖做了决定才告诉她,辛越自认并不是在意小节琐事的人,但生活在他人框好的世界里,久了总是不大舒坦。
未等他们磨合好,新婚三月后,这个问题埋下的隐患就在云城一战中彻底爆发。
如今顾衍一反既往,比她娘亲还妥帖细致,极有耐心地,一心想带她一点一点重拾起从前的温情,除开在二人独处时,反而比从前更……没脸没皮。
顾衍揉揉她的脸颊,甚好,终于长回了一点肉,闷闷一笑道:“若要谢我,夫人不若考虑考虑今夜便不要踹我下床了。”
辛越的脸上顿时蹭地刷上了一片红晕,横眼瞪他:“莫要蹬鼻子上脸了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她兴致勃勃地沉浸在对水剑的新鲜劲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