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霭,”陆于渊终于开口叹道,“我又如何不知道,她对我是一点心思也没有。这三年我守着她,等着她,总想着静待花开,可如今——”
陆于渊抬手触上枝头,轻轻点了点傲放的白梅,又说,“雪覆白梅,不除了雪,花开得再盛也透不出香。”
“我等够了。”
青霭皱着眉,渭国向来以国相府为尊,相爷一辈子都在争权夺势,笼络世家,掌控着渭国的大权,甚至将二皇子都压得翻不起身,一心想做如大齐顾侯爷那般的掌权人。
自家公子早些年以游历为名,实则一直在暗中架空相爷。
这段时日公子低调入京,将他十几年的暗棋一朝翻起,强势收拢了青、珑、渊、华四军八十万兵马。
相爷在祠堂里拿军棍砸在公子身上,质问他可是要弑父弑君,公子都一言不发。
只他们几个跟了公子十数年的才知道,从前公子看似淡泊懒怠,实则暗中蓄力,无非是不愿受相爷摆布,如今公子一朝撕破表象,也不过为了一人罢了。
陆于渊袖中一翻,手中出现一个淡紫色小瓷瓶,握在掌心来回摩挲着。
蓝衣白梅,凤眼长望。
他从不纠结“如果当初”的事,但这些时候,他无一日不在反问自己,若没有将她带去云城,一切是不是都不同了。
从前,没有辛越的日子,他是如何过的呢……
……
三……二……一……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