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去,否则谁来保护他。
车内老倪稳如泰山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,手握着剑柄,像说给顾衍听,又像在给自己安神,“侯爷啊,夫人为了您,都能跟外头那人死磕到底了,属下这手要是重了,您可撑住啊……”
辛越撑着车沿跳下马车,呼啸而来的冷风一下把她的兜帽往后吹去,雪花接二连三地拍在了她的脸上。
她不为所动,快速地环顾了四周,先前那波伏击的黑衣人确实已经退了,长亭持着剑和暗卫团团围在马车旁,和陆于渊的人对峙着。
她站在雪地中,一步步往前走,长裙浸雪,微微拖曳在雪地上,带过一道淡淡的红痕,她站在离陆于渊十步开外的位置:“为什么?”
看着辛越冰冷的神情,陆于渊气得笑了:“探到你遇袭,老子为你而来。”
辛越垂下眼,陆于渊看似不羁张扬,事不过心,实则最是执拗,他不会拿解药救顾衍的。
她抬眼说:“既如此,解药给我,救我,可以吗?”
陆于渊不明,下一刻却变了脸色,飞身上前,粗暴拉开辛越放到了嘴边的手,她的手在顾衍的背上放了许久,上有一大片顾衍的血渍。
身旁的长亭大呼一声“夫人,不可!”
“你敢!辛越!”陆于渊目眦欲裂,手中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的手折断。
“我敢的,你赌不赌?”她被抓着手腕,却恍然未觉,眉眼清亮又锐利。
陆于渊眯着眼看她,杀气腾腾,“你的命是我的,你敢拿命护他,我就要他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