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说歹说,讲道理,说情怀,遇上这二世祖就同全倒进了个无底深坑似的,半点水花都溅不起来。
就差没有动手了。
动手?她心头一动,随即放弃,那不是拿鸡蛋磕石头吗?
总说人到触底必反弹,情绪已然触底的辛越心中越想越愤懑,使出姥姥劲用力挣扎了几下,却不料动作太大,胸前的交领松开,露出了她细腻光洁的脖颈,也露出了锁骨上的一点刺目的咬痕。
亮堂堂的日光照进来,灌入的冷风吹起她的鬓发,那咬痕,红得明晃晃,绵延而下,隐没在衣衫里。
二人同时一愣,陆于渊的眼神瞬间变了,阴鸷戾色爬上了他的眼角,他用力一收紧放在她腰间的手,低头,重重地咬上了她的唇。
剧变突生。
辛越大骇,震惊过后,剧烈地挣扎起来,整个身子拼命往后缩。
不料她越挣扎,陆于渊便越发攻城掠地。
顾衍身上的气息是清冷幽宁的伽南香。
陆于渊的气息间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,行止间却全无普度众生的菩萨心肠,专逮着她前几日咬破的唇角啃。
细细的血丝漫延开来。
辛越吓得呜咽,浑身发颤,眼泪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,咸涩苦口。
陆于渊终于放开了她。
照理说这个吻其实很短,短到她没能想到一个最能让他羞愧欲死的应对之法,教他知道女子不能随意轻薄。
她只是,很没用地,仓皇间作出了些本能的抗拒反应罢了。手腕一松,她拔腿往外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