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问哪个战败的将军能言笑晏晏地对待将自己掀于马下的敌人。
然而哪有让这等事耽误了赴约的道理,便强撑着这股恼人的羞臊同他辩驳:“你,你不懂,碰了就抖,其实站着并不抖,稳当得很,你方才不也没瞧出来吗?”
这番狡辩的话也没令顾衍有丝毫动摇,他探手按在她的大腿上,绫罗细棉下的腿肚子细细地一阵一阵抖,他按一下,确实抖得更厉害些。
他紧紧抿住唇,绷成一条锋利的直线,似在思索。
辛越往后缩了缩,背部更紧密地窝进他的胸膛,再接再厉道:“有你在,我怎会站不住?”
顾衍这才淡淡嗯了一声。
马屁拍对了。
两人一前一后拥着,辛越全然忘了败将该有的自我操守,同他缩在一起轻语。
顾衍谨慎复盘,招式虽有奇效,但也有奇险,往后还是莫要把她逼得太急了。
温府离定国侯府不远,不过片刻,他们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。辛越撑着顾衍的手跳下马车,脚一软便被稳稳扶住。
抬头瞥了一眼,顾衍眉目轻扬,二人相视,笑意流转。
温灵均是个极妥帖有礼的主家,府上亦拾掇得如他这个人一般,底色清冷,离世绝俗。
三人缓缓沿着抄手游廊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