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踩着月光,回了房。
顾衍看到她一下滚到床角的瑟缩模样,拍了拍她煞白的脸,“睡罢。”
看来下午真是把她折腾得狠了。
男人反思,男人放弃反思,他实在情难自禁。
玉轮天外,月色清寒,这夜注定波折。
辛越果然积食了。
在迷蒙中醒来,闭着眼翻了个身,腹中却疼得厉害。
辛越其实很能忍疼,小时候爬家里假山、石榴树不知划了多少口子,习武更是不必说,顶着一身淤青让娘亲抹了药酒之后第二日照样提着鞭子耍。
能忍疼的人准备再翻个身找个舒服的姿势,囫囵到天亮再说。
但顾衍的声音就响了起来:“怎么了?是肚子疼了?”
能忍疼的人摇了摇头,蹦出两个字:“没有。”
顾衍的手一探过来,摸到了一脑门冷汗之后,当下就发怒了,“怎的疼成这样也不说?!”
他起身披起衣裳,沉着声让人请了丘云子。
一院子的人忙忙碌碌了半宿,煎药吃下之后,天边都亮起了鱼肚白。
辛越迷迷糊糊窝在顾衍怀里,耳边似有他飘忽的话音,“岳父大人规矩守旧,一套礼法大过天,怎生你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死轴脾气,疼也忍着,麻烦事也不同我说,这几年,你是不是也添了许多不愿让我知晓的秘密?”